【天下雜誌】文/馬岳琳 圖片/王建棟
不到半個世紀前,國共「單打雙不打」的情況,誰還記得?十萬大軍駐在外島,準備著一場不會發生的戰爭,那荒謬的生活又有誰知道?鈕承澤決心拍出父執輩的故事,因為現在不說,以後可能也沒人要說了。
導演在那個風光明媚的小島上,為我們重現了那幾個故事。一個個看似典型到不行、幾乎不出人意料的故事。
結尾像是幻象,不是要給劇中人物補償,而是要給觀眾撫慰。因為現實太苦,眼睛澀澀的只能把那些關於金門、關於反攻大陸、關於十萬士兵的人生故事,默默收在心上。
此刻電影《軍中樂園》的導演鈕承澤坐在他的辦公室裡。最近這些日子他密集地接受採訪,為新作上片前奮力一搏。
如果沒有去年七月發生的「軍艦事件」,鈕承澤現在肯定不會那麼忐忑,會對自己的新片驕傲自信得多。(編按:鈕承澤為拍《軍中樂園》,偷帶曾獲金馬獎最佳攝影的中國籍攝影師曹郁,進入海軍左營軍港登艦勘景,引起軒然大波,不但軍方事後撤除拍攝援助,高雄地檢署還依違反要塞堡壘地帶法將他起訴。)
「你那時候到底在想什麼?」這個問題,鈕承澤大概已被問過八百三十一遍了吧。
「沒想什麼,就想進去看看,然後被攔就算了。但這是個愚昧的行為。」他一再道歉,沒解釋太多。
太想把電影拍好,讓他犯了錯。
在軍艦事件之前,鈕承澤算是攀上了他導演事業的高峰。經過《艋舺》、《愛》兩部片,作為一位台灣導演,他在兩岸三地蓬勃發展的電影市場,有了難得的定位:他的片能通吃兩岸,《愛》是首部華語電影史上,兩岸同時上映且票房都破億的電影。
使命感 讓他堅持不出走
「那時兩岸三地的投資者絡繹於途,甘辭厚幣,是不誇張的,就坐在你現在坐的位子。」鈕承澤有兩個選擇,他可以順應中國那個大市場的召喚,像許多港台電影人一樣,搬去北京。但他想著他的貓、他愛騎的腳踏車和對台灣電影的使命感,他沒出走。
如果說魏德聖看到的是台灣原住民和日據時代的歷史,因而拍出了《賽德克巴萊》和《KANO》;那鈕承澤就是因為他的外省族群背景,而會對十年前看到一篇關於軍中樂園的文章念念不忘。
軍中樂園指的是軍中特約茶室,俗稱「八三么」,其實就是官方設立的軍妓制度。而電影拍攝的初衷,是鈕承澤想要藉由走進父執輩的時代,為他們留下些什麼。
「我父親是職業軍人,他過世後,我回想了他的一生,覺得好慘。看著那些日漸淍零的老兵,流落在社會的底層,目不識丁,無妻無子無家無業,也融合不進這個社會。他們以前也曾青春正茂,可能比主角阮經天還帥,」鈕承澤說。
他帶著劇組去了金門,去翟山坑道,看著那個巨大的、A字形的水道,想像那是那麼多年輕人流血流汗完成的工事,然後駐紮在那個永遠潮濕陰暗的環境。身上的疹子永遠不會好,襯衫永遠不會乾。「換句話說,這一群人,這十萬大軍,是被禁錮在這個小島上,準備著一場永遠不會發生的戰爭。」
《軍中樂園》在現今的社會氛圍中,像是那麼政治不正確的一部片。外省老兵的議題可能只有在選舉時期,偶爾出現在報紙角落。台灣總是忘得很快,誰還記得那個不到半個世紀前的國共兩方「單打雙不打」的戰爭片段?
「但所有世界戰爭史都會為這一段記上一筆的,」《軍中樂園》藝術指導黃美清,和劇組在金門做了半年的訪談、研究、資料收集,過程像瞎子摸象,因為這本來就不是主流的官方題材…
【全文未完,完整內容請見《天下雜誌》555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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